汪洋新诗作品集云水间出版发行
汪洋新诗作品集《云水间》出版发行
本网讯《云水间》系我县作家汪洋的最新诗歌作品集,近日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。该诗集列入中国地质大学(北京)文学创作中心自然文学创作选题项目。整部作品延续了作者贴近自然、讴歌自然的总体创作风貌,是作者自然诗歌创作成果的一次集中呈现。诗集分为“大海在低处鼓掌”、“月光在替清苦的人间浣洗草木”、“风吹向哪里,哪里就是远方”三个小辑,收录作者近年来创作的诗歌作品首。汪洋的诗歌主题鲜明,情感饱满,既立足于自然的吟咏,追求美的境界和诗意呈现,也记录了作者行走在自然之间所形成的点滴生活感悟,阐明了作者的生态立场和人文态度。在山水自然的写作中,诗人放低自我,物无贵贱,心存敬畏,用低于草木的姿态重新观察、打量、理解身边的万物,完成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理性审视,把每一次相逢都变成一次精神对话。
诗意在自然伦理与人文抒情之间
——汪洋诗集《云水间》的启示
王之峰我所知道的汪洋,是一个崇尚行走的诗人,从他出版的第一本诗集《在大地上行走》就可以看出端倪。大地在远方,诗也在远方。那一年,循着诗的方向,汪洋背上行囊,来到北京,受聘为中国自然作家协会驻会作家、中国地质大学(北京)驻校作家,让他有更多机会在广袤的天地间行走。在路上,他一直在路上,看、读、听,发现和感受。诗人积极响应自然对内心的唤醒,走进自然的庙堂,在自然中获得灵感,用诗的“深情”表达那些穿越在精神时空中的生命孤独感。汪洋就职于基层的自然资源部门,如果说是自然资源职业影响,不如说这是和诗人自身的生命本质有关,汪洋是一个自然主义者。汪洋说“以草木之躯,去爱祖国/以卑微之念,去爱辽阔”(《用爱说出一个湖》)瞬间,就让诗有了令人向往的意境。首先说自然时空的鲜活性保证了诗人敏感的在场性。自然引领我们用诗展现人的内心的秩序,体现一种融合通感,杂糅直觉的穿透声响,为诗和诗人贡献了独特的自然美学。自然带给我们欢乐,也有约束我们坚持痛苦的回望、逼近,直视我们置身其中的生活。万物有灵的自然神性带来归途的暗示和隐喻,成为诗人抗拒现实、抗拒异化的最后力量。诗人集中一切力量去捕捉一个事件的具体,且抽象在什么是自然下的诗意的栖居。诗歌是一种生命发现,诗人的肯定来自怀疑,它包涵多种回声,且内心成为唯一的方向,写诗是活下去的一个理由。诗人相信“每一句诗,都是引领我们/步向天空的台阶”(《赤城山》),诗歌帮助他过好了自己的生活,诗能把个人的苦难烧燃为世界的光明。
额头的雪必将成为中年灯盏
当汪洋把中年看成一个季节,把行走的中年看成一次次蝉蜕,把理想的台阶变成生命的广场,就有了开阔的情怀和新的格局。诗人陈先发说“空气中充满闷棍”,诗人汪洋说“知春路,地铁13号线/有人绊倒在理想主义的台阶”(《知春路》)。岁月照亮中年,诗人爬出“理想主义的陷阱”如同甩掉一身包袱,“到了中年,我不再责怪/庸常的人世/削平心头的座座山峰”(《赤城山》),诗人依然不放弃这个不安的尘世。其实,在通往北京的路上,诗人成为一个怀揣星辰和钻石的旅人,诗人穿行在大地上,或南或北,或东或西,山川草木湖田林海都以具体的生命之火感召诗人,加之与首都文化圈里更多诗人、文学家之间的诗学观念的碰撞,让诗人的思考更有层次、有深度,多元而复杂。诗人在万物的沉默中保持清醒,写下怀疑、迷惘、窒息与精神反思,充满转折的能力,应该说,他的中年的成熟其魅力不仅仅来自时间,更仰仗空间场域的恩赐。在历史的烟云里“时间仍旧是沉默之物”(《春山空》)。中年的道路上,时刻忐忑在前途未卜,又到处写满浴火重生的启示。一个诗人能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欲望的钉子,就能在心灵上打开“向谦卑的万物致敬”(《许我以悲歌》)的缺口。诗人的良知、责任就是介入生活,介入现实,有理性的批判和精神担当。时光教会了诗人如何向生活做出些妥协,诗人喜欢一个人坐在空山里发呆,直到沉重的肉身披满了云彩,长出翅膀。“在卧佛岭,忘掉我就是那块桀骜的石头/在青霭湖,忘掉我就是那声含冤的虫鸣/每一次入睡,都是死灰覆面/每一次醒来,又像劫后重生”(《每一次醒来,都是劫后重生》),这迹显了诗人桀骜不驯的生命历经沧桑后的复杂与倔强。是自然给诗人最后的拯救,一泓清水,一块陈旧的匾额,一段咏唱都是时光里的驿站,让诗人“踏着青石板/拐进宋朝狭窄的巷弄”(《流坑》)。流水的波纹,屋顶的瓦片像是灰暗陈旧的书卷用文字的米粒养活了诗人的纸笔,怀旧的中年人顿然明白“必须把手洗干净/才能翻书//听花朵说话/先要把身子躬下来……别让木柄,长成斧头/别把羚羊,训练成虎豹”(《信条》)。当想象和虚构把远方推向诗人,诗人用雪山、蓝天、海水救赎浮生,于是,生活的苦难让他有了两个身份“一个叫登山临水的游客/一个叫月白风清的书生”(《流坑》),这就是人与物、物与情的置换。恰是这种质的变化,让诗人有了精神的光照与澄明。
自然意象的生命隐喻
在这个科技理性占支配地位的数字化消费时代,自然成为新诗强大的精神背景。靠近自然万物,如何从自己身上剥离存在的现代性,能在灵魂的悬崖上救出自己的只有思想,无疑也是一种精神历险。在自然中,诗人发现“有些事物替我们说话”,在自然中诗人发现诗意、重铸诗性,用自然意象建构自己的精神世界。在开放的自然时空,诗人的介入是积极观察,体验,思考,玄想,并诗艺于矛盾、驳杂、模糊的诗歌语言,使他的诗歌能容纳更复杂的情感与经验,形成动荡不安的、剑拔弩张的开悟张力。首先说,大地给诗人归属感。诗人的向往,存在,都聚焦在自然神性和诗学神性的同一。自然中有远逝的诸神总会赐予人间意想不到的小惊喜,等万物都安顿好了,“比如某个节日,神和我们比肩而坐/却始终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”(《舞鱼龙》)。诗人比我们早一天意识到神不喜欢一个内心荒凉的人。对自然诗意的发现带来逍遥,“我们选择天空,有时因为热爱/有时,则是收到神的邀请”(《莲花峰》)。“在神的怀抱里/或者在与深渊的对视中/谁又不是一个谦卑的孩子”(《在徐峙家里》)。诗人的自然意象系统就是诗人的精神意象系统,超验、主观、拟人和泛灵化。大地、天空、雨、雪、风、水、太阳、月亮、闪电、蓝等自然现象有原始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,自然有泛灵的启示,让诗的发生神秘、模糊、充满变化的不确定性和偶然性。于是,一个内心阳光、传递温暖的诗人说:“我相信,盘旋在空中的鹰,就是神的信使”(《在理塘,写给天空的诗篇》)。另一方面大地的深刻不仅仅表现在无私和坦荡,而是“我从这片深情的土地上走过/看它开满了繁花/看它掩埋了尸骨”(《从这片深情的土地上走过》)。如同黑暗里诗人看见“月光在替清苦的人间浣洗草木”,月光下“万物都在相认”(《有月光的夜晚》),当诗人写下“有月光的地方,我都愿意认作故乡”(《中秋月》),月光减轻了我的罪孽,当然,这是自然对人的净化与启示。当诗人写下“飞流的水是仙,沉静的水是佛”(《在石梁飞瀑想起徐霞客》)无疑,诗人在尝试完成对水的精神命名,赞美中暗含祈祷。如果说一草一木皆神灵,当你读到“雪吃掉了/松枝上的一部分黑暗/用来释放,谣曲中的天使”(《雪夜》)是否真的触摸到了来自生命深处的幽然的声响。水是复杂的,水神秘,有万能的亲和力和命名力,河水在天边喧响,流水的神谕混淆了人间和天堂。“流水是风的另一种形式/流水通过响声来学习,从黑暗中汲取力量”(《玛曲》)。农耕文明的本质是原始的自然主义者。借助自然意象,诗人依托感觉、印象进行修辞转换,搭建自然事物在纯粹的感性经验中的意义生成。语言及其比喻所建立的泛神的、万物有灵的自然,与身体互动关联,所表达的是生命欲望与精神自由的深层对话。这就让诗人在对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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